52、谁都好【二】_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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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谁都好【二】

  齐桦呼吸一窒,艰涩地问:“为什么?”

  盛昭想了想,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称呼有些抵触。”

  “而且,”盛昭见齐桦不抱他,便主动埋进齐桦的怀里,他好似没有发觉齐桦一瞬僵硬的身躯,似笑非笑地说:“感觉叫哥哥,会让我觉得你其实比我大很多。”

  “会让我忆起我们差了百年。”

  盛昭轻声感概:“好可惜啊。”

  齐桦心中念着“抵触”二字,疼到喘不过气,他指尖发颤,抬手抚上盛昭的脊背后,又沉默良久,才挤出一声“嗯”。

  他干涩的眼角涌出一滴泪,疼惜地收紧手。

  齐桦发了疯地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可以确信,他过去没有见过盛昭。

  更别提他闭关百年。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盛昭失忆之前,在经历那些的时候,也有一个跟梦境中的他一样的“哥哥”,对方选择了抛弃盛昭。

  齐桦深吸一口气。

  没事,没事的。

  他永远不会这么做。

  他永远不会那般对盛昭。

  齐桦合上眸,眼里的软弱褪去,戾气再现,等他东山再起,他会出资让天机阁查清一切。

  再亲手杀了当年行暴的所有人。

  盛昭刚睡醒,嗓音还有些软:“好了,继续睡罢。”

  “若是你明日再做噩梦……”他说话的声音愈发地小:“就点个安神香好不好?”

  “好困……”

  齐桦轻拍盛昭的背:“嗯,睡罢。”

  只他枯坐一夜,也合不上眼。

  翌日夜晚,齐桦如盛昭所言,燃了安神香,他近乎两夜未睡,身心疲惫下很快就睡下去。

  安神香没用。

  齐桦还是梦见了。

  不知梦境中过了多少岁月,他再次惊醒。

  只是这次,他勉力镇静下来,轻手轻脚将握着他手的盛昭推到一旁,独自下床。

  他不想再弄醒盛昭。

  齐桦出门的一瞬间。

  齐韧捏破符箓,从床下爬了出来。

  符箓一霎生效,将声音与气息隔绝在房间内,让颓废地坐在门外的齐桦听不见里边的任何动静。

  事实上,在齐桦惊醒的前一刻,他名分上的未来道侣就坐在床上,甚至在旁边还躺着正在做噩梦的他时,就大胆又亲密地靠着其他男人。

  母蛊要生效,需要齐韧与盛昭接触。

  当然,这是齐韧口中所言,是真是假盛昭也不知晓。

  盛昭靠坐起身:“我也不知晓齐桦何时会醒,也不能再让他发现我半夜出门,只能委屈你了。”

  齐桦在整座府邸都布下法阵,床下无尘,齐韧呆得也不算难受,他心底仍有些不舒服,但也不会表露在面上。

  只颔了下首:“无碍。”

  “还有七日就到与魔族的百年会晤之日,我是齐家家主,那日之前,我必须要走。”齐韧眼中带着歉意:“盛公子,我也没法子,实在抱歉。”

  盛昭抬眸看他一眼:“也只剩下几天了,用不着多久你就能离开这里。”

  “不会耽误你的行程。”

  齐韧坐上床榻,仅一个小动作却极具有侵略性,它让齐韧进入了盛昭的私人地盘,也表明齐韧现下快压抑不住的内心情愫。

  他勾了勾唇,温和地笑:“没关系的,公子若是完不成,会晤之后在下随叫随到。”

  盛昭听懂齐韧言下之意,他微眯起眸警告:“齐韧,我们说好的,此事完了之后就别再纠缠于我。”

  齐韧不置可否地一笑:“当然,我自会守信。”

  他露出了獠牙,有些强势地攥起盛昭的手:“我为公子擦一下手罢。”

  “毕竟我方才亲过。”

  齐韧笑笑,他俯下首:“只是在这之前,我想再亲一下公子……的手。”

  齐韧虔诚地吻上盛昭的指尖,在这张方才还躺着齐桦的床上,甚至齐桦此时还在门外时。

  仅一门之隔。

  齐韧就背着主人家去侵犯对方恨不得捧在手心的未来妻子。

  背德感充斥着他的内心,齐韧嗅着盛昭指腹的香,突兀地轻微闷哼一声。

  他愉悦地微眯起眸,本就蓄势已久,如今得到了满足,自然迫不及待。

  盛昭眉间蹙起,他忍了又忍,在齐韧用帕子擦着擦着快把整张脸都埋进去时,甚至上半身也探进床里大半后,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瞬抽开手。

  “行了。”盛昭毫不避违齐韧,就用了一个清洁术在手上,冷声说:“你可以走了。”

  齐韧眉目温柔,他轻声应下:“如公子所愿。”

  他站起身,曳地的白衣直起,因为布料上乘,那几分湿意也隐匿其下。

  齐韧大大方方地拱了下手,勾唇颔首:“公子夜安,明晚见。”

  盛昭应了声:“嗯。”

  齐韧从窗口离去时,门外的齐桦似乎察觉到什么,他侧了下脸,双眸比阴翳的夜还要漆黑。

  符箓掩去一切动静,而后悄然破碎。

  齐桦就这般侧目静静看了夜色许久,无声起身推门进去。

  正想下床的盛昭抬眸去看。

  齐桦就站在门口,身后背着月光,叫人看不清面貌。

  盛昭赤着脚小跑了过去:“你去哪了?我刚想去找你。”

  齐桦避过盛昭伸过来的手,微垂下眼睑,他着盛昭僵在空中的如玉白指,问:“昭昭怎么突然醒了?”

  盛昭没出声,他霎时收回手,颊侧还有着因酣睡而起的些微酡红,他胸口起伏几下。

  因为齐桦的躲避而生气了。

  “你能醒,我就不能醒了?”盛昭轻嘲地勾了下唇:“不想碰我?”

  齐桦深深看了盛昭一眼,用很轻的气音说:“昭昭,我们分房睡罢。”

  盛昭徒然睁大眼眸:“你说什么?”

  他连气都顾不上生了,有些无措地问:“齐桦,你怎么了?”

  齐桦笑了声,是自嘲。

  他眼下还有着因这几日的梦没睡好而起的些微青黑,很是疲惫,重重地叹了口气:“昭昭,是我的问题,我们先分房睡一段日子。”

  “等我好了再换回来。”

  盛昭皱起眉拒绝:“什么问题?我不要。”

  齐桦吸了口气,他沉默良久才敢继续往下说:“昭昭,我也不想的,我方才思虑良久,才决定下来,我这些日子噩梦不断,夜夜惊醒。”“我不想你因我,也睡不着一个好觉。”

  骗人的。

  齐桦心说,实际上是他不敢去碰盛昭罢了。

  梦境对他的影响太深,现下齐桦只要看盛昭一眼,听盛昭说一句话,他心脏就抽疼得厉害,他真的……失去触碰盛昭的勇气了。

  齐桦找不出做这些梦的缘由。

  他想来想去,也只能先这般处理。

  齐桦眼底有着可悲,再等些日子,等梦境消失,等他留下的阴影褪去,他再安抚好盛昭的情绪罢。

  盛昭不敢置信:“就因为几个噩梦?齐桦,你要赶我走?”

  齐桦摇首,他不忍去看盛昭受伤的神情,只能垂下眸,勉力笑着:“不是赶你走,是我走。”

  他心底受着无尽的折磨。

  他也不想的,可齐桦觉着,他快要疯了。

  他爱盛昭,可他不得不远离盛昭。

  齐桦想再开口,却发现自己无力再挤出一个字,只能格外狼狈地转身出门。

  背影甚至有落荒而逃的滋味。

  齐桦走了许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

  漆黑深寒中只有他孤身一人,冷得可怕。

  他扶住一旁的墙面,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只是最后,齐桦涌出了一滴血泪。

  他不怪盛昭,因为是自己把盛昭推开的。

  都是他的错。

  是他保护不了梦里的小盛昭,也是他在梦外还要去伤害盛昭。

  齐桦无力地锤了下墙,磨破了皮,飞溅出血肉,皮肉上的疼痛甚至令他更加混乱沉迷。

  他硬生生收敛动作,才没继续把自己行医的手锤烂。

  没了双手,他就再也炼不了丹。

  他会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废人。

  ——

  这几日在府邸中,盛昭在齐桦有意躲避之下,甚至见不到对方的身影。

  只有在晚膳时,会看见齐桦愈发憔悴的面容,晚膳过后,盛昭也不知晓齐桦会去哪。

  后者俊美的眉眼下是一片青黑,唇色苍白,甚至左手腕骨处裹着厚厚的白布,因为每夜的噩梦,齐桦已经不敢放任自己入睡。

  可在浓重的疲惫下,齐桦在黑夜中每时每刻都会生出几分睡意,只有疼痛能让齐桦清醒片刻。

  他的左手腕全是被自己割出来的伤口。

  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

  盛昭一开始也闹过,可齐桦的态度僵硬,最后二人只能持续着冷战。

  这只是因为齐桦在一夜又一夜的梦境里猜到了些什么。

  那些污言秽语他也听见了,剑宗弟子们口中一声声喊着的“齐少主”与“郁师弟”令齐桦浑身发颤。

  他在梦境中装聋作哑,每夜祈求着那一瞬惊骇地惊醒。

  直到他现下在梦境中看见了江千舟的身影,看见小盛昭哭着喊“师尊”时。

  齐桦终于装不下去了,他征了许久,才认出盛昭到底是谁,是那位本该被他永远遗忘在过去的第一位婚契者,元清剑尊的首徒。

  他梦见的全是盛昭的上一世。

  何其有缘。

  齐桦嘲讽地笑出声。

  他眼睁睁看着江千舟压着少年进了禁闭室,将少年扔下了寒潭。

  修士的夜视能让齐桦看清楚被厚重的寒铁链锁在寒潭深处的少年。

  对方被冻得眼睑都凝了层冰,缩成小小的一团,不停地发抖。

  甚至流下的眼泪也化为冰滴。

  齐桦有着合体期的修为都会被冻到,更别说眼前才筑基的小盛昭。

  他有些麻木地坐在一旁陪着少年,回想着以前的记忆。

  太过久远了,齐桦实在记不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想,原来当年的盛昭长这般模样。

  原来对方当年过得如此凄惨。

  不知晓被江千舟关了多少次,也不知晓被弟子们打了多少次。

  齐桦又想起这一世的盛昭,有些不解,他当时是怎么忍心装作没看见,甚至暗中示意那些弟子去逼迫对方主动解掉婚契。

  明明他也明白,对方就算提出来,也毫无用处。

  没有人会把一个弱小者的话当一回事。

  甚至……齐桦苦笑一声,小盛昭甚至连婚契是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定下契约的时候,小盛昭才那么小,是不记事的年纪。

  对方那么乖,是会用甜甜地嗓音喊他“哥哥”的年纪。

  齐桦悔了。

  如果重来一次,他是不是能保护住盛昭……

  齐桦嘶哑着嗓音说了句“对不起”。

  他去除灵力护体,以凡人之躯下了寒潭,去抱住蜷缩起的小盛昭。

  他同对方一起承受这彻骨寒意,尽管小盛昭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知晓过了多久,齐桦才察觉出一丝不对。

  因为小盛昭呼吸变得微弱到可怜。

  齐桦把住他的命脉,脑子轰然一声。

  再这般下去,对方一定会死。

  齐桦算着时日,他们好像在这寒潭里关了半个月了,他惊骇地去回想,去狠狠揉着太阳穴。

  当年盛昭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谁杀得他?好像……没有人杀他。

  好像对方就是死在寒潭里的。

  齐桦想不起来了,他差不多全忘了。

  毕竟当年他从未如何关注过盛昭,早就记不得了。

  齐桦慌张地爬出水,他想去找人,谁都行,只要能把小盛昭放出来。

  即使他知道毫无用处,因为梦境里的人看不见他的身影。

  可齐桦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小盛昭去死。

  盛昭伤到一小口子他都心疼得要命,只是齐桦知道这是一个梦境,无论他心底怎么痛,他才能勉强忍下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让他看着盛昭死去。

  不如让他自己去死。

  谁都好。

  齐桦双目通红,他求着每一个路过弟子的,纵使对方看不见他。

  无论是谁,求你了,将他的盛昭放出来。

  不要对他这么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感谢在2021-08-1105:15:38~2021-08-1123:57: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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