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珍宝_hp以骨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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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珍宝

  珍宝

  (——心若软弱,铁甲难护。)

  就我来说,舞会后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平淡无奇,就连丽塔斯基特那个女人都奇迹般的没有在我头上加上更多八卦,但是我周围的孩子们就不是如此平静了。

  我首先感觉到不对劲的,就是罗恩和赫敏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们自从舞会结束后就再也没说过话,爱丽丝偷偷告诉我,他们大吵了一架,因为罗恩指责赫敏和克鲁姆跳舞是“私通外敌”。

  “赫敏和克鲁姆跳舞?”我震惊到魔杖都拿不稳了,“克鲁姆的舞伴是赫敏?那是赫敏?”

  “你的重点呢!”爱丽丝恨铁不成钢,不过很快她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也觉得那天她的变化真大,简直让人刮目相看——或者说目瞪口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克鲁姆旁边那个紫色裙子的女孩,优雅美丽,楚楚动人,和赫敏平时给人的那种严肃谨慎、刻板守序的感觉完全不同,所以我根本没往赫敏身上想。

  然后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叫私通外敌?”

  “克鲁姆也是勇士呀,”爱丽丝撇撇嘴,“是哈利的竞争对手!”

  “那罗恩干嘛不讨厌我?”我好奇,“我也是哈利的竞争对手啊。”

  “嗨,别傻了!”爱丽丝大幅度一挥手,“你是个格兰芬多!”

  在这一点上,我不是很能理解他们——比如西里斯、卢平或者某些孩子们——的观点,仿佛一切人际关系,都能用“她是个格兰芬多”来解决。

  不过闹别扭的不止罗恩和赫敏,罗丝自从那场变故后就变得阴沉不语,一扫之前活泼开朗的风格,上课时愣是把悬浮咒念出了钻心咒的咬牙切齿;她阴沉沉的眼珠看过来的时候,就连和她最要好的金妮都会下意识回避她的目光。

  “我觉得她可能在谋划给那个布斯巴顿和那个拉文克劳下毒。”有一次金妮私下给我和爱丽丝诉苦,用的是心惊胆战的表情,“如果哪天那个戴维斯失踪了,八成是被罗丝碎尸后沉尸黑湖了。”

  爱丽丝十分看不起那对狗男女,“一个混血媚娃就能迷住的男生,不要也罢。”

  “我就是害怕,”金妮抱怨,“每次吃饭我都要注意罗丝的表情,免得她抄起餐刀冲到拉文克劳长桌和他们同归于尽。”

  “也就是说,”我不以为然的问,“如果那个芙蓉在比赛里意外身亡的话,罗丝会开心起来吗?”

  爱丽丝和罗丝呆滞的看着我,仿佛我变成了一只黑漆漆的摄魂怪。

  “开玩笑的。”我轻飘飘一挥魔杖打散之前的字迹,转移了话题,“哈利的金蛋有消息了吗?”

  提起哈利,金妮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脸颊上爬上玫瑰色的红晕,显得又娇羞又喜悦,“他说——他已经有了一点头绪,正在找更多线索。”

  这话也就是用来哄哄陷入头晕目眩粉红色泡泡中的金妮,冷静旁观如爱丽丝立马指出事实真相,“看来还完全没有进展。”

  说话间,抱着一摞书的赫敏从休息室门洞爬了进来,有点惊讶的看着我们,“哈利呢?不在?”

  “他应该在图书馆研究金蛋,”金妮自然而然接上话,“需要我去找他吗?有什么事吗?”

  “没有,”赫敏把塞的满满的书包往肩膀上一甩,有点暴躁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他说他要和棘霓商量金蛋的事,我还以为他在休息室——”

  “我去找他。”我站了起来,“正好我也想和他商量金蛋的事。”

  在图书馆转了一大圈,绕过好几对偷偷摸摸狂啃对方嘴唇的学生,我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哈利,他抱着金蛋睡的正香,眼镜都挤歪了也没发现。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沉默看着他的额头,那里隐约露出一道闪电状疤痕。

  里德尔说,他会在比赛结束后,杀掉这个孩子。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杀人有多么罪不可赦,这些年在我手上停止呼吸的人类也不止个位数了,更别提当初那些间接因我而死的人。

  人类杀死一条蛇会有罪恶感吗?那么我杀人又何必心惊胆战?在师兄教导的那些天道报应观念之下,弱肉强食的本能深深刻在我的骨子里。

  里德尔是了解我的——他是人类中最像我同类的那个;正如当年他在密室里说的,我所恨的,是他对我的隐瞒和欺骗,而不是他杀过多少人。

  所以,在哈利波特的生死这一点上,我不会和他有冲突。哈利波特是个好孩子,但是比起里德尔对我的重要性,他的“好”甚至不够在我心里的天平上多放一秒。

  护短,帮亲不帮理,冷漠自私,这就是我。

  也许是感应到了旁边有人,哈利迷迷糊糊揉了揉鼻子,醒了过来。“啊……是你?”他扶正眼镜看着我,绿色眼睛慢慢聚焦,“你怎么在这儿?”

  我把手头一张纸推了过去。那上面是里德尔那天告诉我的金蛋的解决方法。

  他低头读起来,“……把金蛋放在水里?这是什么?”

  “承你第一场比赛前关照我的情,”我写,“我偷偷告诉你第二场比赛里金蛋的秘密——好了,现在去洗个澡吧,记得带上你的金蛋。”

  “什么?”他面红耳赤看着我,“洗、洗澡?去哪儿?”

  “去你自己的寝室啊,”我莫名其妙看着他,“不然去哪儿?”

  哈利,“……”

  把金蛋的秘密告诉哈利后,自认为还了人情的我心情愉悦,走路都带风。金蛋里的歌我已经听过了,出于谨慎考虑,我决定去图书馆找找关于黑湖里生物种类的记载,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有什么突发情况。

  在魔法生物分类的书架区域翻了半天,我也只得出了“黑湖里有巨乌贼”这种完全没有威胁力的结果,所以我干脆把重点转移到了防患于未然,打算做一点防御物品放在德拉科身上。

  月光下新鲜采摘、当场熬煮的灵雾草具有最纯净轻柔的催化功效,是防御物品的附魔首选,所以我决定半夜带着器具去禁林,现摘现做一份药剂出来。

  午夜,背着用缩小咒存放的器具,我轻手轻脚走出休息室,绕过巡逻的费尔奇和猫,朝着城堡大门走去。就在我以为能顺顺利利出去的时候,走廊另一侧传来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的争执声。

  “……它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卡卡洛夫的声音轻而急促,“他回来了,是不是?为什么他没有召唤我?”

  “他不许我们讨论你的事,也不许我们私下来往,伊戈尔。”斯内普的声音圆滑,“我想你应该亲自去问他。”

  “但是我要怎么才能见到——”卡卡洛夫的声音猛地刹住了,他的魔杖朝着我的方向发出一道光束,“是谁在那儿?”

  险险躲在柱子后面的我一身冷汗。他们两人的脚步声朝着我的方向走来了,我听见斯内普冷笑着说“你总是疑神疑鬼”,卡卡洛夫则恼火回应“我发誓我听到了动静!”

  在他们拐过走廊拐角前我轻手轻脚朝后退去,几乎就在我藏在一扇门背后时,他们两人也拐过了走廊。

  “什么都没有,”看着黑漆漆的空荡走廊,斯内普的声音十分不愉快,“我要回去了,以后我们不必单独见面了,你向我打听的事我也无可奉告——”

  他的脚步声朝我的方向走来了,我一步步后退,尽量不发出声音;左边那扇门开了一条缝,我连忙侧身挤了进去。他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径直走了过去,而卡卡洛夫则在原地又站了一会,才冷笑一声也离开了。

  我靠在墙上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等周围又恢复到了一片死寂,我才开始留意这个借以藏身的房间。它看上去像是一间废弃不用的教室,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呈现出大团黑乎乎的影子,另外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但是,在正对着我的那面墙上.却搁着一件似乎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仿佛是有人因为没有地方放,而临时把它搁在这里的。

  那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优雅的纯金镜框上雕着一团团藤蔓和古怪的花朵,镜子底下是两只兽爪形的脚。在镜子最高处边框上,刻着一行稀奇古怪的咒语。

  我走近了,试图看清那行字,却被镜子里照出的画面吓了一跳。我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失声尖叫起来——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我自己的模样——可是那绝对不是现在的我。

  一身纯白色东方裙裾的少女临风而立,长及脚踝的墨色长发上珠玉琳琅,她的裙角翩跹翻飞,有氤氲流云缠绕;在她身后,是一片云雾缭绕的亭台楼阁,其间有苍色巨龙隐隐一现。少女漆黑的眼瞳无悲无喜,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从镜中垂眸注视着镜外神色惶惶的我。

  如同悲悯众生而又漠然旁观的神祇。

  恍惚中,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寝室的,我已经完全忘了我半夜出门的目的,也忘了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的争执,我的脑子里全是我在镜中看到的那一幕。

  那会是一个预言吗?预示着我终将回到我的故乡,恢复本貌,修成龙灵?

  可是,那面镜子,又是谁放在那里的?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试探,亦或者,仅仅是一场巧合?

  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那里。我坐在镜子前,痴迷的看着镜中白衣翩翩的少女,几乎想要迈入镜中和她一起腾云而去。

  第三个晚上,我已是轻车熟路。我直奔那面镜子,迫切的注视着镜中人冷漠的眼瞳。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她漆黑的长发,再摸摸她身后云雾中时隐时现的苍龙,突然——

  “这么说——你又来了,迪斯洛安”

  我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一下子冻成了冰。

  我朝身后看去。坐在墙边一张桌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邓布利多。也不知是我太着急想要走到镜子前而忽略了他,还是他隐藏了自己的存在,无论是哪种,都让我十分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

  “抱歉,我刚刚没有看见您。”我写。

  “那是因为你的注意力都被它吸引了,我想。”邓布利多说着,从桌子上滑下来,走过来和我并肩站在了镜子前。“你和你之前的千百个人一样,已经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奇妙之处。”

  “厄里斯魔镜?”

  “是的,我猜想你现在已经知道它的魔力了吧”邓布利多声音温和。

  我沉默了,转头继续看着镜中的画面。白衣少女依旧漠然注视着我——或者说她面前的虚空,她那种毫无感情的冰冷目光让我无法确定她的视线到底落在了哪里。

  “您能看到镜子里的画面吗?”我指了指镜子,试探着写。

  “当然。”邓布利多回答,也许是见我表情太过震惊,他连忙补充,“让我解释一下吧。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把厄里斯魔镜当成普通的镜子使用,也就是说,他在镜子里看见的就是他自己的模样。明白点什么了吗”

  不过几秒钟,我就明白了,“教授,您是说,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因为这面镜子可以照出一个人内心的愿望?”

  “如果你认为你在镜中看到的,是你所希冀的东西的话。”邓布利多说,“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一点,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有人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我愣愣看着镜中腾云驾雾盘旋的苍龙,有点茫然,“这不是既定事实的预言吗?”

  “当然不是,”邓布利多也看着镜中,神色复杂,“只是……幻影而已。镜子明天就不在这里了,你不必再到处寻找它了;现在你该回去了,迪斯洛安小姐。夜游不利于休息,也不利于学院分数——我要为你违反校规夜游而给格兰芬多扣掉十分。”

  “抱歉,”我最后看了一眼镜中人,有点怅然若失,“我现在就回去。”

  转身前,我突然注意到邓布利多看向镜中时那种交织着怀念与落寞的复杂神情;那种神色,在千里之外那座高塔之上的那个酩酊大醉的夜晚,我在那个人脸上,同样见过。

  “教授,我有点好奇,您照魔镜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读完我的字迹,邓布利多微笑起来,“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说谎。

  再追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于是我也微笑起来,“那么下次圣诞节,我一定送您一双最好看的羊毛袜。”

  没过多久第二场比赛如期而至,比赛前一天,我用校内猫头鹰把德拉科约了出来,把刚刚制作的几件防御饰品递给他。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看着手心里的一条项链、一对袖口和一只领带夹,“我不缺这个——”

  “是你爸爸嘱咐我转交给你的,”我编了个理由,“从现在起你必须随时随地戴着它们——你之前那条手链一直戴着吧?”

  他挽起袖子看了一眼,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有手链?”

  我也低头看着他手腕上那条穿着三枚蓝色水晶的银色细链——那是他还是个婴儿时我送给他的。我十分满意,“对,就像这样,随时随地贴身戴着。”

  “喂,”德拉科不满,“你这种表情怎么回事,这是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就送给我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送的!”

  “对对对,快把其他的也戴上。”我催他。

  我的表情一定甜到发腻,因为德拉科又警惕的捂着他的手链后退一步。看着他嘟嘟囔囔的换上新的袖扣领带夹,又不情不愿戴上项链,我才心满意足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我一脸正经,“假如公主被恶龙抓走,骑士会披荆斩棘去救她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德拉科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我要回寝室去了。”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那个,你,明天比赛加油,我会为你鼓掌的。”

  这个傻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我的比赛内容呢。但是我也不敢直接告诉他,毕竟他太稚嫩单纯,肯定掩饰不了心思——我不能让其他人从他身上看出我已经得知了比赛内容。

  他挥挥手,刚想转身走,走廊另一边布雷斯狂奔而来,还一边喊着,“德拉科!快点儿!校长找你!”

  看来是邓布利多要找他准备明天的比赛了。

  气喘吁吁的布雷斯终于跑到了我们跟前,扶着膝盖喘了半天才说下去,“我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快点去校长室——邓布利多教授让我叫你——现在立刻——马上过去——”

  等他终于大喘气说完,我转身直视着德拉科的眼睛,神色坚定,笔迹凌厉,“德拉科,你要记得:无论邓布利多跟你说了什么,要你做什么,或者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要害怕,不要惶恐,你要坚信,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永远保护你,相信我!”

  布雷斯,“…………”

  德拉科,“……???”

  “你哪根筋搭错了?”他莫名其妙看着我,“布雷斯刚刚说的是‘邓布利多叫我去校长办公室’,还是说在你的脑回路里,这句话的意思是‘邓布利多要把我沉尸阿兹卡班’?”

  布雷斯看看一脸严肃的我,又看看一脸茫然的德拉科,也莫名其妙起来,“该不会是你们的地下恋情被——”

  下一秒,他在德拉科冰冷的死亡注视中讪讪消音。

  “好吧,”德拉科懒洋洋一挥手,“我走了,明天加油。”

  他和布雷斯并肩朝楼梯口走去,然后布雷斯拐向了地窖方向,德拉科独自进入了旋转楼梯。

  “德拉科.马尔福,”我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默念,“我绝对,绝对会保护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抵达了比赛场地。

  去年十一月观众席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黑湖对岸。我来的太早,观众席上只有寥寥几人。

  “来的真早!”卢多巴格曼兴高采烈招呼我,“先进勇士的帐篷去坐一会儿吧!”

  我摇摇头,站在帐篷外注视着在二月寒风中微起波澜的黑湖湖面,在那之下,就是我要去找到的……

  太阳渐渐升高,观众席已经是座无虚席,克鲁姆和芙蓉也来到了帐篷。克鲁姆看起来不那么阴沉了,也有点急迫的注视着湖面;至于芙蓉,风情万种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似笑非笑看着观众席的方向。

  我心里冷笑着看了她一眼。

  九点半开场的项目,九点二十六的时候哈利才气喘吁吁赶来。“我……我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泥地里一滑停住了脚步,还不小心把芙蓉的银色长袍溅脏了。

  “你上哪儿去了?”马克西姆夫人盛气凌人的说,“比赛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了,好了,大家!”卢多.巴格曼打圆场,“现在开始吧——勇士们跟我来!”

  他带着我们走到岸边,一字排开。最左边是哈利,然后是我,接着是芙蓉和克鲁姆。克鲁姆穿着游泳裤,已经拿出魔杖,做好了准备,芙蓉也落落大方脱掉外袍,露出浅蓝色紧身游泳衣包裹着的曼妙身材。

  我朝左看了一眼,发现哈利正紧张的看着我。

  “怎么啦?”我朝他做口型,一边脱下我的外袍放在一边。我今天穿的不是特殊游泳衣,只是普通短袖和短裤——因为一旦入水,那里将成为我的优势主场,在这种情况下,过多外在辅助反而会降低我对自身本能的运用。

  “没什么。”他讷讷转开目光,一边按摩着肋骨,一边把手伸进了口袋里,像是在掏着什么。

  巴格曼洪亮的声音响起了。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我右边的克鲁姆率先跳入水中,一下子就潜进深水不见了踪影,而芙蓉先是伸出脚试了试水温,才像鱼一样滑进水里;在我左边,哈利似乎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才开始急急忙忙脱下长袍鞋袜。

  不过几秒钟,我就变成了那个凌厉冷静的自己,周围一切纷扰都离我远去了,我直勾勾盯着湖面,似乎要透过黑沉沉不见底的湖水看到那一抹浅金色——

  我用力一蹬地面,离弦之箭般直扑入水。

  湖水没顶的那一瞬间,无数灵力涌动在我身侧,簇拥着我朝下游;尽管我不是水属性,可是蛇类本能里对水的天分使我无所畏惧,我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夺回属于我的那份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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