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_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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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随着那冷厉的声音响起,屋内所有的躁动与吵嚷瞬间都平息了下来,就连方才极力挣扎着的婆妇也被这声满是戾气的呵斥给震慑住。

  谁都没想到肃王会出现在这。

  他寒着脸,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稳稳地托住了沈婳的后腰,扶着她缓缓站起,拧着眉低声道:“谁撞得你。”

  他那神色实在是渗人,仿佛撞了沈婳是件足以掉脑袋的大罪,而站在他们身边,不小心碰到沈婳后腰的那位姑娘,瞬间脸就白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从没见过这么多血,瞧见赵温窈身下不停地往外渗血,就害怕地想往外跑,才会没注意到前面的沈婳。

  她这会都快被吓哭了,眉眼挤在一块,唇色煞白,她甚至不敢多看面前这高大的男人一眼,双腿不住地打着颤,随时都有可能瘫软下去。

  甚至没有意识到,凌越为何会出现在这,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好似在护着沈婳。

  好在,不等她真的哭出来,就听声悦耳的声音软软地道:“多谢王爷,没有人撞我,是我自己没站稳。”

  而更奇特的是,那位冷着眼不可一世的肃王静默片刻后,竟缓缓收回了目光,那股如覆山倒海的压迫力也跟着褪去。

  随后才听她提高了声音,对着屋内众人谦声道:“今日突发意外,很抱歉令诸位客人受了惊吓,是我沈家之过,在此给诸位赔罪,还请大家先移步偏厅稍作歇息。”

  出了这样的事,哪还有人愿意再待下去,且凌越的出现更是让她们害怕又惊慌,谁还敢说半句不,各个都缩着脖子恨不得今日没出现在这。

  尤其是方才不慎撞到沈婳的小姑娘,泪水都在眼眶打着转了,这会沈婳在她眼里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就差跪下给她磕头了。

  闻言连连点头,磕磕绊绊地道:“沈姑娘不必自责,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愿瞧见,更何况沈家也是无妄之灾,与你们无关。”

  说完朝沈婳微微福身,与旁边的姑娘一并出去了。

  待人都退出去,屋内很快便宽敞了起来,从里间出来的孟氏还没能从变故中回过神来,她那柔弱可怜的义女怎么就嫁过人有婚书了。

  她不是江南人士,双亲清白吗?

  扭头又看见赵温窈身下止不住的血,偏生撞着她的人还是秦二娘子,看着那蠢货发白的脸,她只觉脑袋发晕,心口猛然绞痛起来,孽障真真是孽障!

  孟氏到底是管家的人,镇国公府这么一大家子,她能收拾得井井有条,便绝非等闲。

  她拉下脸沉声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叫大夫,将阿窈抬去榻上。”

  再看向旁边那个虎背熊腰的婆妇,眉头拧紧,“怎么还有不相干之人在此,胆敢擅闯朝廷命官的府邸,还造谣诋毁太子侧妃,数罪并罚,还不拖下去打板子,再押送去京兆尹处发落。”

  孟氏对这事的真假并不在意,她只知道若是不用雷霆手段将此事压下来,隔日全京城都会传出赵温窈再嫁之事。

  太子那边介意是一回事,让镇国公府的脸面往哪搁?

  不论真假,她都得让它是假的。

  说完略带丝责怪地看向沈婳:“沈丫头,这是你们府里的事,我本不该多插嘴,但实在是牵扯到了我的女儿,不得不倚老卖老说上两句。”

  “你们沈家好歹也是官宦世家,怎么守卫如此松懈,什么不入流的东西都能闯进来。还有,你的性子也实在是太软了,遇到这等事便慌了手脚。”

  竟叫个腌臜东西骑到头上去。后面的话她虽没说出来,但意思已在不言中。

  沈婳被她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非但不生气,还觉得有些好笑。

  人是她费尽心思寻来的,当然守备松懈拦不住人了,她便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赵温窈的这些过往。

  事情会闹到这一步,能怪谁呢,若不是当初赵温窈为博取同情,拿旧事来怂恿沈玉芝陷害她,她又怎么会知晓,她已被那黑心的伯父伯母卖给了年过七旬的员外做填房一事。

  也是沈婳运气好,她本来只想着若真有这么一回事,或许能稍加利用一番,光是赵温窈许过人二嫁,便够让凌维舟脸上无关。

  她这侧妃本就令人诟病了,贵妃又牟足劲找她的错处,若是能将把柄送去贵妃手里,没准能给她的侧妃之路添点堵。

  没想到她的人刚到松阳,就听说有人在赵家闹事,非要他们将赵温窈给交出来。

  赵家当初是受了沈老夫人敲打的,又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不许再寻赵温窈的麻烦,他们得了好处自然老老实实。

  可没想到那员外买赵温窈,不仅是看中她年轻貌美,而是合了八字,让她嫁过去冲喜的。

  即便赵家将聘金退回,他们也不肯罢休,眼见老爷子愈发不好,几个盯着家产的儿子自是争先恐后的想要表现,掘地三尺也要将赵温窈给找出来。

  沈婳也不用多做别的什么事,只要将赵温窈的下落透露出去,让他们上门,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即可。

  而这员外的儿孙仗着他家有钱有势,平日在小县城便横行无忌惯了,把这京城也当做是自家门口。

  行动力极强地带上银钱与官差,就直奔沈家,再加沈婳略微一抬手,便顺顺当当地闯进来了。

  效果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

  孟氏能堵住这婆妇的嘴,可她能堵住方才那么多贵女的嘴吗?

  那份婚事可不是假的,尤其是京城这等三人成虎的地方,便是假的都能给你传成真的。

  皇家又最是看脸面,赵温窈一次失德也就罢了,如今再嫁,可就牵扯上她与太子偷欢之前是否完璧。

  太子侧妃那可是要上玉牒的,若是真的之前就非完璧,谁能保证她腹中的孩儿血脉纯正。

  沈婳无所谓地眨了眨眼,正想要客气地回两句,再想法子将那婆妇给保下来,如此重要的人证,几十板子下去这分明是要灭口了。

  不想她还没开口,身边的人就目光一凛,讥诮出声:“我还当是谁。”

  孟氏被那冰冷的声音刺得浑身一颤,她当然看到凌越了,往日她与这煞神也没什么交际,只听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凶残,如何如何的杀人不眨眼。

  更又甚者说,在西北有小孩哭闹不止,但凡提起凌越的名头,再不乖的孩童都会立即老实。

  旁人都畏惧他,但她却觉得是言过其实了。

  那会的皇后还是大皇子妃,她嫁做新妇后,时常会进宫陪表妹解闷,曾见过幼年的凌越。

  彼时他连身好的衣衫都没有,永远都缩在最角落里,因那双异瞳不受待见,连宫人都能踩上他两脚。

  她那会刚怀上老二,正是慈母之心泛滥的时候,见他被几个皇子欺负地满是狼狈,还将他招来问了几句,送了他碟点心与旧衣裳。

  她永远也忘不了,凌越看人时的眼神,冷漠阴厉,犹如只喂不熟的野犬,她那些怜悯的话也说不出了,让人将东西放下便走。

  不想再回头时,便见他已经将碟子连同糕点都砸了,至于那衣裳也被他拿去擦了身上的血。

  有了这桩旧事在,即便他后来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成了别人口中望而生畏的杀神,她也觉得不过是只会咬人的野犬罢了。

  亦是打从心底得没瞧上过他,此番他归京,她只遥遥见过几面,也并未觉得他有何了不起的。

  故而他今日出现,她也没将其放在心上,只是有些疑惑,他怎么会在此,还隐隐有护着沈婳的意思。

  可这会听到他轻蔑冷漠的声音响起,却令她心底没来由得微微一颤,拧眉看向他。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再次近距离得正眼看他,依旧不变的浅色眼眸,以及那冷漠犀利的目光,她被盯得浑身发寒,还有种被人遏住喉咙的错觉。

  她本就有心疾,受到刺激会喘不上气,这会被他看着,隐隐有要犯病得预兆。

  她握住身旁丫鬟的手臂,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方才人多眼杂,臣妇竟没能瞧见王爷,臣妇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孟氏嘴上这么说,却连个福礼都没行,根本就是心不够诚,她是皇后的表姐也能托大让凌越喊声阿姊,她笃定当着众人的面,凌越不敢不给她脸面,这才有恃无恐。

  不想她的话音落下,凌越便冷觑了她一眼,讥讽地道:“孟氏的规矩也不过如此。”

  这是□□裸地嘲讽她礼数不端,孟氏是堂堂镇国公夫人,向来被夸赞礼数周到行事端方,走到哪都是受人礼遇。

  她年岁大了凌越足有一轮有余,再差几岁都能做他母亲了,连太后都要敬她三分,他怎么敢如此无礼!

  她拧眉抬头与他对视,如利刃般尖锐的目光直直刺来。

  那股被人遏住喉咙的窒息感再次袭来,他一动不动,腰间乌金的宽刀折射出渗人的光泽,犹如染了无数鲜血沉积后形成的颜色,她的脖颈隐隐发凉。

  孟氏微弱地吸了两口气,缓慢地朝他福了福身,行了个标准的礼,憋着气道:“臣妇见过王爷。”

  凌越冷淡地撇开眼,也不说让她起来,就这般无视着她。

  一旁的沈婳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她知道凌越是在帮她出头,心里涌上一阵甜蜜,她之前是不愿与孟氏计较,可怜她被赵温窈利用。

  可她方才竟然目中无人到连凌越都不放在眼里,她可以看不上她,却不允许有人轻视凌越。

  沈婳也不开口,仿若什么都不知道般看着她在众人面前丢人。

  屋内顿时寂静无声,唯有耳边赵温窈痛苦的低吟,以及孟氏额头低落的细汗。

  沈婳的手自然垂落在侧,她与凌越挨得很近,见众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孟氏出糗,便大着胆子朝他伸出手指。

  凌越一直寒着脸,他向来看不上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女,若褪去他们的出身,与普通人有何不同,不,他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比得上普通人。

  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欺负到了沈婳头上,这等小惩治实在是太过便宜她了。

  正抿着唇阴着眼,就感觉到手指掌心有一阵酥麻的触感划过,他低下头去,正好瞧见那干坏事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晃过他的衣袖,在他掌心画着圈。

  让他阴郁了一整日的脸,瞬间如冰雪初融般缓和了下来。

  他们就这般当着众人的面,偷偷地勾缠着,那边赵温窈都快疼得晕过去了,孟氏垂眸看了她好几眼,想到凌越腰间的刀,愣是没敢起身。

  直到后面匆匆赶到的沈成延进屋,沈婳才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彷佛过了一个春秋般长久,终于传来冷漠的一声嗯,孟氏摇踉跄了下,被丫鬟扶站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沈成延穿着身素色的长马褂,步履匆匆地跨进屋,见着屋内乱七八糟的样子,忍不住发出声惊呼。

  他刚从宫内出来,恰好碰上了凌越复命出宫,他想起之前要款待他的心思,恰好碰上,就客气地问了句,要不要一同去喝点酒用个晚膳。

  原以为他这般风尘仆仆的,应当不会应,不想居然真的应下了。

  他在宫内待了一日,浑身都湿透了,这样待客自然是失礼的,带着凌越回府后,便让下人带着他先逛着,自己去冲澡换身衣裳。

  不想就是换衣服这么眨眼的时间,再出来就听说花厅出事了,他紧赶慢赶地过来就见满屋狼藉。

  “这,这是怎么回事,快将窈丫头扶进里间去。”

  赵温窈疼得已经麻木了,她怔怔地双手虚捧着自己的小腹,她能感觉到血水在不停地流淌。

  前世,她也经历了这样的痛彻心扉,那会她也只想着利用孩儿将沈婳彻底压垮,她没想到孩子会掉的,更没想到寒气入体,她再也无法生育。

  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懊恼,若是还有机会,她绝对会护住腹中骨肉。

  机会真的来了,可她还是没能护住孩儿。

  她因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唇瓣更是毫无血色,如月抱着她不停地掉眼泪,安慰她没事的,肯定能保住的。

  但她却半点都听不进去,她的孩儿,真的能保住吗?

  几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抬起赵温窈,就要将她往里屋送,被凌越震慑住的婆妇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

  见赵温窈要被人抬走,立马就站不住了,“诶,你们要把她送去哪,她不能走,她得跟我回去。”

  沈成延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听沈婳在耳畔简单说了过往,神色跟着凝重了起来。

  他沉思良久,轻叹了声:“此事关系重大,我一个人也做不得主,先将她带下去,待查验属实后再交由殿下来定。”

  “不若还是交给我吧,沈大人日日伴君,定是不擅长处理这等内宅之事,她污蔑的是我女儿,还是由我出面处理更合适。”

  沈成延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即便是自家子女犯错,他都会秉公处置,要是这事交到他手中可就没回旋的余地了。

  赵温窈涣散的目光终于凝聚了些,她挣扎着看向沈成延,虚弱地喊了声:“舅父。”

  她的孩儿已经保不住了,若是此事再被一锤定音,那她真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沈婳从未见过如此狼狈憔悴的赵温窈,即便是上回捉/奸被抓,她眼里也还有决绝的光亮,可今日却如燃尽的灯油,绝望黯淡。

  一声舅父,将沈成延喊得犹豫了。

  对这个外甥女他也很复杂,毕竟他对小妹向来疼惜,知晓她遇难的消息,他也枯坐一宿,真心实意想要好好照顾这个外甥女。

  可她却要伤害他的宝贝女儿,实在是叫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纠结万分,最终还是决定不能徇私,但不等他开口,就听见声轻笑传来,身旁那高大的男子,手臂轻抬了下,就有身披盔甲的将士快步进内。

  他们步伐齐整,甚至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声响,眨眼便出现在了屋内,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架着那婆妇要走。

  让孟氏与沈成延皆愣了下,孟氏心下一慌:“王爷这是何意?”

  “太子侧妃是二嫁女,你说这是内宅之事?”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有股不怒自威的肃杀气势,让孟氏的身形微晃,是啊,怎么就忘了呢,肃王乃是太子的皇叔父。

  关乎皇嗣,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来管。

  孟氏这会犹置油锅,她万万没想到当初一个无心的认亲,会牵扯出这么的事端,她以为赵温窈乖顺懂事,即便与太子有染也是年岁小,被太子给诱骗了。

  今日之种种,也令她不得不生疑,这个义女真的如表面这般单纯吗?

  可就算不单纯,她也上了这艘贼船,如今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必须得想办法保住她,保住镇国公府的脸面。

  “王爷,此事尚未有定数,您不该如此急迫就下定论,我相信阿窈,定是有苦衷的,她腹中怀得可是殿下的骨肉啊。”

  赵温窈适时地掉下两行清泪,看着凌越的目光幽幽,喊出一声极尽悲怆的:“还请王爷相信臣女的清白。”

  沈婳拧了拧眉,她很早之前就发觉,赵温窈对凌越有些不同的敏锐度,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但不论她的是何主意,都是白费心机。

  凌越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不耐地抬了抬手,“劝你少费气力,多留心气保住孩子。”

  末了还冷嗤了声:“我不是凌维舟,眼不瞎心不盲。”

  而后径直朝外大步离去,临走时还在沈婳的手腕处轻挠了下。

  沈成延当他生气了,这满屋的狼藉也没安顿,没办法追出去赔罪,自认为很是聪明地摸了摸鼻子道:“呦呦啊,快跟上去,请王爷去偏厅喝个茶,莫要怠慢了爹爹的贵客。”

  瞧,不仅告诉了所有人,肃王是他请来的贵客,又能让女儿去安抚一二,真是没有比他更聪慧的人了。

  沈婳求之不得,没让心中的喜悦漏出分毫,规矩地朝屋内的人福了福身,转身小跑着追了出去。

  他们刚走,大夫便赶到了,赵温窈面如土色,靠在如月的怀中。

  大夫把着她的脉,叹息着摇了摇头,孟氏看到她身下止不住的血就已有了预感,但亲耳听见还是有些惋惜,毕竟孩子没了,也彻底断了她的可能。

  听着孟氏在说,好好调养身子,孩子还会再有的,赵温窈双眼一黑,彻底得失去了意识。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了。

  孟氏见此颇有些尴尬,她活了小半辈子从未有过如此丢人的时刻,她还想说点什么,沈成延已经板着脸给她下逐客令了。

  “国公夫人,此乃我沈家的家事,您若没别的要紧事,便先请回吧。”

  孟氏没被人这般下过逐客令,不免脸上无光:“阿窈是我的义女,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总不好置之不顾。”

  “国公夫人,还是先管好您家的事再说吧。”

  秦二娘子从撞到了赵温窈起,便一直拘着手垂着脑袋站着,这会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浑身一哆嗦。

  孟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会才想起还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女,是了,赵温窈出事,还怪不得别人。

  她险些没缓上来气,捂着心口摇摇欲坠,偏生沈成延与旁人不同,像是没看见一般,毫不客气地道:“请国公夫人出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走只能是自取其辱了。

  甚至连多看赵温窈都不记得,便一摔衣袖,愤懑着离开了,秦二娘子赶忙快步跟着出去。

  一时堂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面色惨白的赵温窈,彷佛方才的热闹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如今梦醒了,她也该面对寂寥苍凉的现实。

  那边沈婳小跑着追出了院子,四下去寻却怎么都不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不免有些气闷,不是挠她的手了嘛,难道不是暗示她出来的意思吗?

  怎么走得这么快,两人都没能说上话呢。

  她鼓着嘴跺了跺脚,就感觉到肩膀被什么东西轻砸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就见不远处一棵树干粗壮的梧桐树下,站着个挺拔的身姿。

  她双眼微微亮起,提着裙摆朝他飞奔而去。

  夏日的烈阳在头顶悬挂,带来的风也透着丝丝燥热,可她这会却感觉不到半分的热意。

  待到靠近,便见凌越伸出了双臂。

  她展眉扬着唇角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踮着脚尖扑进了他的怀中。

  “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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