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慕容卓被刘芳一番残酷的话语震得久久无言。
他知道这个国家已经烂透了,可是再次直面这样的现实时,他还是觉得愤怒,觉得悲凉：一个国家连百姓的生存都无法保障,连守卫边疆的军士都无法养活。
这样的一个国家,真的是要完了。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无言,直到茶水凉透了，都还一直沉默着。
好一会，慕容卓才平复了心情,缓缓问道：“刘姑娘希望孤怎么做？”
刘芳挑眉，看着他。
慕容卓苦笑，道：“孤虽为储君,然名声不堪,好色荒唐，只怕是无力为姑娘,为这边疆百姓,军士做什么。
但,只要姑娘说,孤亦愿意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为百姓,为边疆军士做些事，让他们，未来,能够吃饱饭,能够守护他们仅存的活路。
孤内库尚算丰厚，回京之后，孤会派人采购粮草物资，送来交给姑娘。”
刘芳倒是笑了，要是未来是这位为帝，那大延国还算有救！
她喜欢面前的这一位小白脸：人美，心也美啊！
她缓缓摇头，对慕容卓道：“殿下不必破费。回京之后，您大可继续当您的荒唐太子……
但，有一点，小女希望太子配合。”
慕容卓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姑娘是不相信孤？”
刘芳再次摇头，“非也。相反，小女觉得，殿下极好。是个有担当，也是个合格的储君。”
会是什么原因才让一个满心热忱的储君成为一个好色荒唐，名声不堪之人？
用脚趾头想，刘芳都能想出N个理由。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样的储君得好好活着，得安然地登上未来的帝位，这才是重点。
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
刘芳胸有成竹，就暂且交给她吧。
她身后现在可是拥有了整个柳城军民，整个大延国百姓！
她有资本跟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刚！
她低声与慕容卓商量了一番，慕容卓听完后挑眉，看着面前这才十三岁，容颜绝色的女子，心生钦佩：牛啊！
“姑娘可知，你一旦这么做，皇上以及整个朝廷上下，都会忌惮你的。而你，即使能够达成目的，最后都会引来无休止的争斗！”
刘芳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道：“我啊，就是为了跟他们斗啊！
这很有趣，不是吗？”
这次任务，她决定了，拿出生前奋斗的劲儿，跟这儿的人好好地斗上一斗！
她第一个任务中的嫡母，兄姐们可是教导了她不少东西，她还没好好用过呢。这一次，她就试一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在古代，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活的精彩，活的无憾！
不就是斗吗？来呀，who怕who啊！
慕容卓见此，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道：“孤拭目以待。
真是想看一看，姑娘到时候进京后，那些人的表情。”
刘芳笑着道，“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鸿宝在一边听着，心里真是怕了：这样的两个人凑一块儿，真是京里大人们的灾难。
不过，他也很期待就是了。（＞ｙ＜）
刘芳突然看向鸿宝，看得他身体一僵，她对慕容卓说：“殿下身边的人是真的可信吧？”
慕容卓看了看僵直了身体，被吓得脸发白的鸿宝，憋着笑点点头，“嗯，还是可信的。”
刘芳淡淡颔首，转开了视线，让鸿宝松了口气，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吓死他了。(ㄒoㄒ)
刘芳心底好笑，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拿了放在炉子上烧着的水壶，给慕容卓与自己倒了些热水，重新让杯里的茶水温热起来。
“殿下今日开始，就可以让底下的人去外面调查了。”
慕容卓点头道，“嗯，你放心。孤会安排的。不过，孤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蛮人他们的计划的？”
刘芳淡定地放下水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猜的。”
慕容卓惊讶，“猜的？”
刘芳颔首，“嗯，就是猜的。”
慕容卓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如何猜出来的？”
刘芳笑笑，“我自幼生长在这儿，每年入冬，蛮人骑兵都会来。
我今年十三了，过去十多年，太过年幼时不说，只说我有记忆以来，蛮人骑兵每次来都不会超过一千人。这是其一。
其二，他们的平均水平如何，我是清楚的。
蛮人骑兵的确强悍，以一敌十，对付柳城军士是没问题。
可，这也不是每一个蛮人骑兵都能做到的。
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天赋不同，有所差异才是正常。
所以，以往，他们都是十人一队，机动灵活地游走在城外的山村以及滋扰一下周边的百姓，即使攻城，也是一两个时辰这样。
绝不可能半夜突袭，直接破城。
其三就是，他们的队伍太过集中了，全力攻城，灭杀军民也是毫不留情。
这样的情形与以往也是完全不同：以往他们都是顾着抢/掠/女人，孩子，或者是金银财宝。
这一次，他们却只顾着灭杀军士百姓，这样的作为，显然是不同寻常。
最后，他们太着急了。使尽全力，招招致命，所有军士百姓都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这显然是要灭城的意思。
所以，我猜测他们这次是真正想要攻占柳城，灭杀掉所有军士百姓。”
她缓了缓，再次喝了口茶，看慕容卓沉思听着，就继续说道：“那，他们是为何要占领柳城？还要灭杀掉所有大延国人？
很简单，后面跟随而来的定然还有大批的蛮人。
不然，他们打下一座空城有何意义？
定然是为了让自己的族人能够过来，直接住进这座空城，结束城外流浪草原的生活。
既是如此，那区区一座柳城，又如何能够安置得了所有的蛮人部落，所有的人？
他们可并不是只有一族，而是好几支不同的部落联合起来的。
所以，小女猜测，他们定然是要攻打其他两座边城。
如此，他们才好分配各自的地盘，继续保持联盟，来攻打大延国。”
刘芳放下茶杯，又倒了一杯热水，喝了，继续说：“如此。他们身后有跟随而至的大部队也就很正常了。
区区的三万精锐，就算攻下三座城池，也无法守住。必须要有后续支援的大部队过来，分配人手镇守城池，才可以真正保住他们的胜利果实。
而我，只要拖住后面的大部队，前面已经到达的精锐，即使能够以一敌百好了，那咱们三座城池三十万的守卫军，总归是能够抵挡一二，甚至是灭杀他们的。”
后面的就不用多说了，慕容卓也明白。
“只是，你是怎么拖住他们的？”
刘芳笑笑，“很简单。蛮人一向对大延国人嗤之以鼻，觉得我国军士武力孱弱，我只要一开始上去，独自一人挡着他们，他们的统帅就会心生疑虑。
光是要打消他自己的疑虑，他也会谨慎一些，先派强悍的将领来与我对战。
只要他派人与我单打独斗，我就可以拖延时间，等他再反应，已经为时已晚了。”
慕容卓颔首，“可是，若他们并未上当呢？”
刘芳笑着道：“小女已经安排了后手，保证他们最后还是会追着小女一个人的。只要他们注意力都在我这儿，那我的拖延就会起作用。”
一群人一拥而上，她难道还不会跑么？
况且，她也有人埋伏在那里，预备的方案也不止一个，总能拖住他们一时半会儿的。
而只要她拖住他们了，那她就胜利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柳城军士们齐心合力才能做到的。
她那会也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最后证明，柳城军士真是很厉害！
他们要是能够得到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有足够的军备，有足够的军粮吃饱饭。
他们绝对是很可怕的！
所以，这一次战役，旁人看到的是刘芳横空出世，了不起的武功身手。
但在刘芳看来，这次战役，她的原因仅占三成，剩下的七成，一半是因为柳城与其他两城的守卫军们的牺牲无畏，一半则是因为汇城那边的幸运。
凉城，汇城那边的参将虽然是吃空饷，可追根究底，原因还是在于上面的人太过贪婪，以次充好啥的。
他们要是像刘达这样，恐怕底下的兵士也得像柳城这儿的一个样了。
到最后，凉城也不可能牺牲一半的人还能抵挡住蛮人精锐，还能护住城池安好，等到刘芳派来的援军。
千万别看凉城损失惨重就以为人家参将啥也没干，他也是无可奈何才会这样的。
他也想安安生生地练兵，简简单单地守城，可现实不行嘛。
他也只能如此了。
至于汇城也是如此。
这两城虽然不是如柳城这样常年战乱，可也不是完全安然太平的。
要真是毫不作为的人带领人守卫，那蛮人精锐也不可能被挡在外面了。
这么些年，这两座城也不可能一直安然无恙到如今。
所以，别看这两座城的参将又是吃空饷，又是出身大族啥的，人家也是正经当兵，正经干活的。
至少，在抵挡外敌，守卫国家上，这两城的参将与刘芳是一致。
至于人嘛，那就这样了，人家也不见得就喜欢刘芳这么个小丫头。
所以，看待问题，需要客观，不能一看到人家吃空饷了就认定他是个贪官啥的。
也得看一看人家为啥贪，对不对？
要是纯粹为了自己享乐，那就是活活打死也是该的。
但要是有别的原因，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然，刘芳也不是赞同他们的做法。
而是在现今的大延国，如此的吏治之下，做个遵纪守法的人，的官，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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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个国家已经烂透了,可是再次直面这样的现实时,他还是觉得愤怒,觉得悲凉：一个国家连百姓的生存都无法保障,连守卫边疆的军士都无法养活。
这样的一个国家,真的是要完了。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无言,直到茶水凉透了，都还一直沉默着。
好一会，慕容卓才平复了心情,缓缓问道：“刘姑娘希望孤怎么做？”
刘芳挑眉，看着他。
慕容卓苦笑，道：“孤虽为储君,然名声不堪,好色荒唐，只怕是无力为姑娘,为这边疆百姓,军士做什么。
但,只要姑娘说,孤亦愿意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为百姓,为边疆军士做些事，让他们，未来,能够吃饱饭,能够守护他们仅存的活路。
孤内库尚算丰厚，回京之后，孤会派人采购粮草物资，送来交给姑娘。”
刘芳倒是笑了，要是未来是这位为帝，那大延国还算有救！
她喜欢面前的这一位小白脸：人美，心也美啊！
她缓缓摇头，对慕容卓道：“殿下不必破费。回京之后，您大可继续当您的荒唐太子……
但，有一点，小女希望太子配合。”
慕容卓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姑娘是不相信孤？”
刘芳再次摇头，“非也。相反，小女觉得，殿下极好。是个有担当，也是个合格的储君。”
会是什么原因才让一个满心热忱的储君成为一个好色荒唐，名声不堪之人？
用脚趾头想，刘芳都能想出N个理由。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样的储君得好好活着，得安然地登上未来的帝位，这才是重点。
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
刘芳胸有成竹，就暂且交给她吧。
她身后现在可是拥有了整个柳城军民，整个大延国百姓！
她有资本跟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刚！
她低声与慕容卓商量了一番，慕容卓听完后挑眉，看着面前这才十三岁，容颜绝色的女子，心生钦佩：牛啊！
“姑娘可知，你一旦这么做，皇上以及整个朝廷上下，都会忌惮你的。而你，即使能够达成目的，最后都会引来无休止的争斗！”
刘芳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道：“我啊，就是为了跟他们斗啊！
这很有趣，不是吗？”
这次任务，她决定了，拿出生前奋斗的劲儿，跟这儿的人好好地斗上一斗！
她第一个任务中的嫡母，兄姐们可是教导了她不少东西，她还没好好用过呢。这一次，她就试一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在古代，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活的精彩，活的无憾！
不就是斗吗？来呀，who怕who啊！
慕容卓见此，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道：“孤拭目以待。
真是想看一看，姑娘到时候进京后，那些人的表情。”
刘芳笑着道，“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鸿宝在一边听着，心里真是怕了：这样的两个人凑一块儿，真是京里大人们的灾难。
不过，他也很期待就是了。（＞ｙ＜）
刘芳突然看向鸿宝，看得他身体一僵，她对慕容卓说：“殿下身边的人是真的可信吧？”
慕容卓看了看僵直了身体，被吓得脸发白的鸿宝，憋着笑点点头，“嗯，还是可信的。”
刘芳淡淡颔首，转开了视线，让鸿宝松了口气，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吓死他了。(ㄒoㄒ)
刘芳心底好笑，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拿了放在炉子上烧着的水壶，给慕容卓与自己倒了些热水，重新让杯里的茶水温热起来。
“殿下今日开始，就可以让底下的人去外面调查了。”
慕容卓点头道，“嗯，你放心。孤会安排的。不过，孤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蛮人他们的计划的？”
刘芳淡定地放下水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猜的。”
慕容卓惊讶，“猜的？”
刘芳颔首，“嗯，就是猜的。”
慕容卓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如何猜出来的？”
刘芳笑笑，“我自幼生长在这儿，每年入冬，蛮人骑兵都会来。
我今年十三了，过去十多年，太过年幼时不说，只说我有记忆以来，蛮人骑兵每次来都不会超过一千人。这是其一。
其二，他们的平均水平如何，我是清楚的。
蛮人骑兵的确强悍，以一敌十，对付柳城军士是没问题。
可，这也不是每一个蛮人骑兵都能做到的。
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天赋不同，有所差异才是正常。
所以，以往，他们都是十人一队，机动灵活地游走在城外的山村以及滋扰一下周边的百姓，即使攻城，也是一两个时辰这样。
绝不可能半夜突袭，直接破城。
其三就是，他们的队伍太过集中了，全力攻城，灭杀军民也是毫不留情。
这样的情形与以往也是完全不同：以往他们都是顾着抢/掠/女人，孩子，或者是金银财宝。
这一次，他们却只顾着灭杀军士百姓，这样的作为，显然是不同寻常。
最后，他们太着急了。使尽全力，招招致命，所有军士百姓都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这显然是要灭城的意思。
所以，我猜测他们这次是真正想要攻占柳城，灭杀掉所有军士百姓。”
她缓了缓，再次喝了口茶，看慕容卓沉思听着，就继续说道：“那，他们是为何要占领柳城？还要灭杀掉所有大延国人？
很简单，后面跟随而来的定然还有大批的蛮人。
不然，他们打下一座空城有何意义？
定然是为了让自己的族人能够过来，直接住进这座空城，结束城外流浪草原的生活。
既是如此，那区区一座柳城，又如何能够安置得了所有的蛮人部落，所有的人？
他们可并不是只有一族，而是好几支不同的部落联合起来的。
所以，小女猜测，他们定然是要攻打其他两座边城。
如此，他们才好分配各自的地盘，继续保持联盟，来攻打大延国。”
刘芳放下茶杯，又倒了一杯热水，喝了，继续说：“如此。他们身后有跟随而至的大部队也就很正常了。
区区的三万精锐，就算攻下三座城池，也无法守住。必须要有后续支援的大部队过来，分配人手镇守城池，才可以真正保住他们的胜利果实。
而我，只要拖住后面的大部队，前面已经到达的精锐，即使能够以一敌百好了，那咱们三座城池三十万的守卫军，总归是能够抵挡一二，甚至是灭杀他们的。”
后面的就不用多说了，慕容卓也明白。
“只是，你是怎么拖住他们的？”
刘芳笑笑，“很简单。蛮人一向对大延国人嗤之以鼻，觉得我国军士武力孱弱，我只要一开始上去，独自一人挡着他们，他们的统帅就会心生疑虑。
光是要打消他自己的疑虑，他也会谨慎一些，先派强悍的将领来与我对战。
只要他派人与我单打独斗，我就可以拖延时间，等他再反应，已经为时已晚了。”
慕容卓颔首，“可是，若他们并未上当呢？”
刘芳笑着道：“小女已经安排了后手，保证他们最后还是会追着小女一个人的。只要他们注意力都在我这儿，那我的拖延就会起作用。”
一群人一拥而上，她难道还不会跑么？
况且，她也有人埋伏在那里，预备的方案也不止一个，总能拖住他们一时半会儿的。
而只要她拖住他们了，那她就胜利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柳城军士们齐心合力才能做到的。
她那会也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最后证明，柳城军士真是很厉害！
他们要是能够得到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有足够的军备，有足够的军粮吃饱饭。
他们绝对是很可怕的！
所以，这一次战役，旁人看到的是刘芳横空出世，了不起的武功身手。
但在刘芳看来，这次战役，她的原因仅占三成，剩下的七成，一半是因为柳城与其他两城的守卫军们的牺牲无畏，一半则是因为汇城那边的幸运。
凉城，汇城那边的参将虽然是吃空饷，可追根究底，原因还是在于上面的人太过贪婪，以次充好啥的。
他们要是像刘达这样，恐怕底下的兵士也得像柳城这儿的一个样了。
到最后，凉城也不可能牺牲一半的人还能抵挡住蛮人精锐，还能护住城池安好，等到刘芳派来的援军。
千万别看凉城损失惨重就以为人家参将啥也没干，他也是无可奈何才会这样的。
他也想安安生生地练兵，简简单单地守城，可现实不行嘛。
他也只能如此了。
至于汇城也是如此。
这两城虽然不是如柳城这样常年战乱，可也不是完全安然太平的。
要真是毫不作为的人带领人守卫，那蛮人精锐也不可能被挡在外面了。
这么些年，这两座城也不可能一直安然无恙到如今。
所以，别看这两座城的参将又是吃空饷，又是出身大族啥的，人家也是正经当兵，正经干活的。
至少，在抵挡外敌，守卫国家上，这两城的参将与刘芳是一致。
至于人嘛，那就这样了，人家也不见得就喜欢刘芳这么个小丫头。
所以，看待问题，需要客观，不能一看到人家吃空饷了就认定他是个贪官啥的。
也得看一看人家为啥贪，对不对？
要是纯粹为了自己享乐，那就是活活打死也是该的。
但要是有别的原因，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然，刘芳也不是赞同他们的做法。
而是在现今的大延国，如此的吏治之下，做个遵纪守法的人，的官，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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