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毒_hp以骨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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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毒

  126.毒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塔楼五楼走廊的转角处,下午的阳光正好在墙壁上投下菱形的阴影;

  草药温室里有淡淡的苦涩草木气息,角落里金色悬盏花开得喧嚣;

  心血来潮去夜游的那个晚上,正是雨后初霁,清澈月光被高大的彩绘玻璃过滤成朦胧的雾。

  ——我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你带着我穿过午夜时空无一人的礼堂,

  月光也曾那般洒在墙壁上,在你的步伐里蔓延出悄无声息的阴影。

  而如今,每路过那些你曾带我走过的地方,我都会想起你。

  那么——

  在我所不在的时空,你又是怎样的想起我呢?”

  周五早上去上魔药课,路过礼堂外的走廊,我们又看到费尔奇爬在梯子上,往墙壁上钉新的校规。我瞄了一眼,在“男女生之间距离不得少于八英寸”和“学生之间严禁私下讨论教授行为”旁边,“所有师生一切出入校信件都要接受开封检查”刚被挂上去,上面乌姆里奇的签名显得面目狰狞。

  一切信件?!

  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那封随笔写的信。淡绿色信封上收信人是空白,寄出后蓝楼的鹰形使魔会循着我的魔力指引,将它送到蓝楼的另一位主人手里。

  这可是被别人看到就得杀人灭口的东西。

  嗯……那干脆等周末回去的时候,把它亲手递过去吧?这么一说,单递一封信似乎太单薄了点,最近这些人类小孩里流行的微型守护神水晶瓶怎么做来着?要不试着做一个一同送给他好了,不过这种东西放在他办公桌上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还是放在私人卧房比较好……

  “想什么呢,眼角眉梢都是傻笑。”走在我前面的爱丽丝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的问,“上魔药课这么开心的吗?”

  我立刻从鸟语花香的春之花园摔到阴冷可怕的魔药课地窖,背上还被插了一把斯内普式“格兰芬多扣x分”的刀。

  皱着脸走进魔药教室,那里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是满脸阴沉的斯内普,一个是粉红蕾丝乌姆里奇。之前我就听说乌姆里奇跟课给教授们打分,看来今天终于轮到我们四年级魔药课了;而斯内普看起来也不是第一次被查岗了,此刻一双眼吊成阴冷倒三角,似乎打算把我们当成撒气桶。

  这节课是安眠药剂制作,算是中规中矩的一堂课,和我们同上的是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们一样,此刻都被斯内普无差别散发的阴森森气息吓成了一群鹌鹑。

  我和爱丽丝一组,我一边心不在焉切着无花果的根一边注视着角落里,打算看现场版尖酸刻薄对阴阳怪气。只见乌姆里奇从两排桌子间走向斯内普,此时斯内普正在面无表情俯视着金妮的坩埚。

  “哎呀,这个班看来很听话嘛。”她轻快地对着斯内普的后脑勺说,“但我怀疑教他们安眠药水这样的药剂有点不安全,我会考虑建议魔法部把这部分教材删除的。”

  斯内普缓缓直起腰,转身看着她,一脸“我仿佛听到狗叫”的冷漠。

  “据我所知,你先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乌姆里奇转了个更不友好的话题。

  “是的。”斯内普低声说。

  “没申请到吗?”乌姆里奇露出小姑娘一样天真烂漫的笑。

  斯内普嘴角向下的纹路更深了,“……显而易见。”

  乌姆里奇在写字板上刷刷地写着,“你进校以来多次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

  “是的。”斯内普低声说,嘴唇几乎不动。这是他发怒时的表现,然而乌姆里奇不吃这一套,依旧笑容满面,追问着,“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屡次拒绝用你吗?”

  “我建议你去问他。”斯内普生硬地答道。

  “——别!”这边爱丽丝小声惊呼,飞快伸手抓住我因为一心二用而手滑往坩埚里丢的青蛙眼珠。“千万别出错!”她从嘴角小声警告我,“否则斯内普教授就要把现在的气都撒在你头上了!”

  爱丽丝说的十分有道理,我连忙专心起来,把熬制一锅足够敷衍课程的魔药作为现在头等大事。等终于熬到下课(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各丢了五分),乌姆里奇先走了,我连忙拉起爱丽丝往外挤,却被斯内普一声冷笑挡住了。

  “迪斯洛安小姐,”他站在讲台上俯视着我,“留下,关于你的作业我有话要说。”

  辞别了用“永别了”的目光注视着我的爱丽丝金妮罗丝,我低头缩肩走过去,心里飞快回忆最近里德尔是不是又哪里收拾斯内普了,导致这家伙越来越阴森可怕。

  “这是你一年级时的论文,”他用细长的手指拎起两张羊皮纸戳到我脸前,“——而这是你现在的论文。”

  “是的教授,您说得对。”我细声细气回答。

  “都是你自己写的,这一点没错吧?”斯内普说。

  “绝对没错,教授,我绝对没有抄作业。”我用最柔弱可怜又乖巧的语气回答。

  斯内普不耐烦的从鼻子里喷气,似乎觉得我不开窍,“那你解释一下,迪斯洛安小姐,为什么你一年级的字迹和四年级的字迹完全不同?”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曾经那种歪歪扭扭的字迹在我重新遇到里德尔后就不再用了,改成了自己惯用的清俊纤长的字体,虽然略带一点里德尔凌厉的风格,然而隐藏在偏女性化的笔迹底下,几乎看不出来了。

  斯内普这是在……怀疑什么吗?

  “教授,我觉得以前我的字特别丑。”我一脸悲痛绞着手指回答,“所以我痛改前非,专门练了一段时间,现在我的字终于变好看了,我觉得这和您的淳淳教导也有关系,是您的关怀和指导,才让我——”

  “闭嘴,迪斯洛安小姐。”那两张羊皮纸在斯内普的手指里瑟瑟发抖,斯内普本人的脸色比羊皮纸上的墨水还黑,“行了,你可以出去了,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他这句话我爱听,并且立刻赋予执行。

  周五下午没课,爬在寝室写完了作业的爱丽丝和我正在研究微型守护神水晶瓶(把对方守护神的形状缩小放进各式各样的小水晶瓶,可以挂在床头放在桌上,是最近学生之间流行的精致礼品)的做法,窗外就扑腾进来一只猫头鹰,把一封信丢在了爱丽丝的床头柜上。

  “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懂不懂什么叫私人空间……”爱丽丝抱怨着捡起信,然后顺手递过来,“你的。”

  我接过一看,是邓布利多叫我去校长室的手信,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十分干脆直奔主题。我再次把最近里德尔干了什么缺德事在脑子里过了一边,最后十分摸不着头脑。

  “我又怎么了我……”

  我来到校长室的时候,里面正在播放着古怪的音乐,邓布利多穿着一件亮橘色长袍,跟着音乐晃着头,白胡子上金色蝴蝶结也一闪一闪,俏皮可爱。

  我被这情景噎住了,缓了好几秒才问,“教授,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请坐,迪斯洛安小姐。喝点什么?”邓布利多挥挥手,音乐停了,扶手椅滑行到我身后,小圆桌上嘭地出现了饼干盒和方糖碟。

  “随便就好,教授。”我坐下回答。

  “那你比较幸运,可以作为第一位尝试者。”邓布利多走过去在他的酒柜里翻找起来,“昨天三把扫帚的老板娘罗斯默塔女士给我专门寄了一瓶她的新产品,树莓蜂蜜玫瑰酒——她说比起酒它其实更像是果汁,未成年人应该也可以尝尝——”

  我对饮料没什么特别要求,因此只是敷衍着回答,“那太棒了,谢谢教授——但是叫我来到底是什么事呢?我有点担心,难道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邓布利多把那只漂亮的酒瓶放在我面前的小圆桌上,又转身去找杯子。“不,这也算是好消息,”他扶着酒柜门叹了一口气,“前不久,我和我的几个老朋友误打误撞发现了卡卡洛夫的踪迹……”

  “他在哪?!”我立刻问,声音急切到有点尖锐,随即我马上缓和了声音,再次问,“教授,卡卡洛夫在德国吗?”

  连里德尔都没抓到的老狐狸卡卡洛夫,居然被邓布利多揪住了尾巴?

  “并不是,”邓布利多回答,“也算机缘巧合,我去某个麻瓜村镇的时候,发现了卡卡洛夫或者他的同伙留在那里的标记。说来话长,当时其实我是去调查另一件事的……”

  他往桌子上放了两只圆肚玻璃杯,打开了那瓶果酒,丝滑醇香的液体倒进酒杯,像是流动的琥珀。我嗅了嗅空气里芬芳的味道,突然有点心神恍惚,“教授,这酒……是谁给你的?”

  “罗斯默塔女士呀,”邓布利多端详着酒瓶,笑着回答,“她可是一位很可爱的女士,是不是?”

  “是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曾经她还给我的黄油啤酒打五折了……教授!!”我突然提高声音,邓布利多刚端起酒杯,被我一这么吓,酒差点手抖洒出来。

  “您刚刚说的村镇在哪里?卡卡洛夫在那里留下了什么标记?”我语速飞快的追问。

  “唔,说起这个村镇,也算是老相识……”邓布利多再次端起酒杯,皱起了眉头,“说实话,我在那里——”

  “教授!!!”我这次声音几乎称得上尖锐了,邓布利多的酒杯才送到嘴边,又不得不放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迪斯洛安小姐?”

  “我想加点蜂蜜酒冻成的冰块。”我回答,“这里太热了,我想喝点冰的。”

  邓布利多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转头去酒柜里找蜂蜜酒,还一边抱怨着,“哎,老了老了。你们年轻人就是身体好,我这个老头子喝点冰的就胃疼……”

  我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几秒,端起我自己的酒杯也站了起来。我站起来的时候,坐久了腿有点麻,身体失去平衡向右一拐——哐啷!慌乱中我一把按翻了身边的小圆茶几,茶几上的酒瓶酒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哎哟!对不起!”我拿着唯一幸存的我的酒杯,目瞪口呆望着地板。

  邓布利多连忙走过来,手里还端着刚找到的冰块,“没事吧,迪斯洛安小姐?”

  “对不起对不起——”我愧疚到几乎哭出来,“我帮您清理!”我抽出魔杖,用了一个清洁咒,地板上的碎玻璃和酒液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我会赔偿您的!十分抱歉!教授!”

  他望着我手里的幸存者酒杯,苦笑起来,“看来我是无缘品尝罗斯默塔女士的限量手工新品了。”

  我一仰头,咕嘟嘟一口喝干了酒杯里的果酒,舔着嘴角说,“没关系,我帮您尝尝,也算是对得起老板娘的心意……嗯嗯……十分好喝,蜂蜜和玫瑰的香气融合的恰到好处……”

  一脸嫉妒的邓布利多重新取出蜂蜜柚子茶泡上,摸着白胡子坐在了办公桌后。我清理掉酒杯里的残留酒液,把酒杯放回桌面,再次提起话题,“教授,请问您刚刚说的卡卡洛夫的标记,是什么意思?是黑魔标记吗?”

  我不记得最近哪里出现过食死徒的标记呀?难道是卡卡洛夫干了坏事又想让里德尔背黑锅吗?

  “不是黑魔标记,”邓布利多的眉头皱的很深,“是德国黑巫师的标记……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看到这个标记……”

  德国黑巫师?

  我突然想起曾经那座高塔,高塔之上的那段回忆已经恍如隔世。

  是卡卡洛夫又找到他的老主子了吗?还是他依旧是狐假虎威,借着那个人的名义……

  而高塔上的那个人,是否知情呢?他会依旧保持着沉默的观望,还是会选择干涉?

  “只是一个标记而已,”邓布利多喃喃,“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呢……”

  然而接下来不管我怎么追问,邓布利多都不肯多说。我心里又急着另一件事,因此也只能忍着情绪,告辞离开。

  一直走到无人的城堡门口,我才遏制不住的发出一声愤怒的低低尖啸,狠狠一拳砸在城堡外的石柱上。城堡魔法阵保护下的石柱一动不动,而我心里的情绪已经掀起了无数阵惊涛骇浪——刚刚的那瓶酒,那瓶罗斯默塔老板娘送给邓布利多的酒,那,那根本——根本就是一瓶毒酒!!

  而那剧毒,是我无比熟悉的,来自于我——也就是纳吉尼的,独一无二的剧毒蛇毒!

  ——我曾经只送给过卢修斯的那瓶蛇毒!

  罗斯默塔女士为什么送邓布利多一瓶毒酒?她到底是谁的人?这毒液来自于谁手里?是……卢修斯吗?

  如果当时在场的人不是我,或者我没有因为想要打探卡卡洛夫的消息而巧妙阻止邓布利多,那么这剧毒的酒一但落进喉咙,就会将内脏化成一滩血水,和骨骼一起腐朽殆尽——这是除了它的主人,没有任何人可以逃避的死神的毒液。

  而这死亡迟早会查到卢修斯头上,将他拖进漩涡!

  邓布利多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阻碍,可是这阻碍不该由更适合于官场和商业的卢修斯来清除。里德尔可以派出他手下更适合暗杀的其他食死徒,而非愚蠢的让卢修斯来做!

  ——更不该瞒着我!

  由于正是周末,我直奔蓝楼,然而蓝楼却扑了个空。稍微冷静下来的我又转头去了马尔福庄园,将正在私人收藏室翻找东西的卢修斯堵了个正着。

  “你是不是傻——就算你是被迫的你也应该先来告诉我吧?!”一见面我就当头怒斥。

  一脸状况外的卢修斯回头看着我,“诶?”

  我抓着他的肩膀一阵晃,“说,为什么把那瓶蛇毒用在这种地方!”

  卢修斯被我晃得七荤八素的脸上露出无辜又呆滞的表情,“哪种地方?什么什么?”

  “那瓶我给你的——”

  “等等,”卢修斯举起一只手示意我安静,“庄园结界有波动,那一位来了。”

  来的正好!我一起揍!

  于是我掉头往大厅走,后面跟着莫名其妙的卢修斯。

  里德尔刚进客厅大门,手里拎着一只巨大的旅行箱,里面似乎装了什么活物,发出咚咚的撞击声。他不以为意把旅行箱往卢修斯怀里一推,转头问我,“你怎么又——”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叉着腰质问,“你怎么又背着我干坏事啊!你能不能稳重点啊!”

  里德尔先没理会我没头没脑的质问,对着卢修斯嘱咐,“喂山羊鲜血就可以,周围温度比之前那只要高一点;别让克里斯托夫知道,不然又要来哭诉我偏心,烦人。”

  “当然,”卢修斯抱着箱子十分高兴,“这次能让我来接手它是我的荣幸。”

  “好了,说吧,”里德尔转头看我,“我又干了什么坏事?”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摆出超凶的脸,“我很久以前送了卢修斯一瓶纳吉尼的毒液,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人赠品!结果就在今天,有人把那瓶蛇毒倒进了邓布利多的酒里!如果不是我发现了,邓布利多就把毒酒喝下去了!卢修斯会被傲罗查出来的!”

  卢修斯一脸惊愕,“………啊?!”

  里德尔显然也愣住了,半晌才面无表情反问,“你为什么阻止他喝下去?你脑子进酒了吗?”

  “用卢修斯换邓布利多,我可不愿意!”我说,“而且邓布利多似乎查到了有关卡卡洛夫的消息,这是只有他知道的消息,我还没有套出话,不能让他死——比起邓布利多,我更想让卡卡洛夫去死。”

  “我先要被你气死了。”里德尔一只手插^进额发,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虽然这不是我的计划,邓布利多也不太可能就这么死了,但是得知是你阻止了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是想揍你,迪斯洛安小姐。”他猛地一侧头,一双暗红色竖瞳盯住了卢修斯,语调里充满威胁,“你不可能擅自做这件事,是不是?”

  卢修斯往旅行箱后缩了缩,“是的,绝对不是我……我去看看那瓶蛇毒还在不在?”

  里德尔一挥手,卢修斯拎着箱子转身就走,似乎打算赶紧逃离战场。然后里德尔伸手揪住我的银环项链,把我拖近一点,低头轻声问,“蛇毒是你什么时候给卢修斯送的?”

  他的语气堪称温柔,然而目露凶光,十分像小鱼干被别的猫抢走的克鲁克山。

  “我……那是当时……”我有一瞬间的心虚,然而随即理直气壮起来,“当时我被你赶出去无家可归,临走前心生悲切,不知何时能和卢修斯再见,于是送了他一瓶蛇毒作为纪念——再说了!别说一瓶蛇毒,就算我把纳吉尼从头到尾都做成魔药材料送给卢修斯,你也管不着!”

  刚从书房回来的卢修斯听到这句话,吓得差点一脚踩空崴了脚。他举起一只手,使劲儿摆着,“不不不……我真的不要,谢谢你棘霓……”

  里德尔很快从我诡异的指控里回过神,有点哭笑不得,板起脸说,“行啊,你有那个胆子就去把纳吉尼宰了算了。”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我哼了一声,“正好我缺一套草药课用的护具呢,就用纳吉尼的蛇皮来做好了!”

  “别逼我用你喂纳吉尼。”里德尔装模作样威胁我。

  神仙吵架凡人遭殃,这几句本来是我和里德尔用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开玩笑的话,结果把旁边的卢修斯吓得不轻。他飞快瞄了一眼里德尔的表情,用打圆场的圆滑语气对我说,“棘霓你缺什么护具?让纳西莎帮你定几套吧,她比较懂你们小姑娘流行什么款式……”然后又抢先开口责备我,“纳吉尼是很重要的宠物,以后这种气话可别随便说了,知道吗。”最后他还不忘替我给里德尔道歉,“大人,棘霓她也是一时口快,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纳吉尼作为您最重要的宠物,不会有人威胁到它的安全的。”

  被卢修斯的强大镇住的我和里德尔,“………”

  最先反应过来的里德尔,他低下头,颤着肩膀无声的笑起来,“卢修斯,你可真是八面玲珑。”

  被莫名其妙夸了的卢修斯看着我,偷偷用口型问,“我说错什么了?”

  我心情复杂,用口型回答,“不,是我的错。”

  “对了,”里德尔整理好情绪,对卢修斯点点头,“我在波兰的鬼火玫瑰产业,不用你和安多奇家族六^四分了,你直接全部接手吧。”

  看得出来这是个获利很高的产业,卢修斯的表情充满了惊喜,低头微微鞠躬,“十分感谢!大人。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行了,说正事。”里德尔说,“蛇毒丢了?”

  卢修斯瞬间焉了,“是的……我刚发现……”

  里德尔伸手接过空空如也的水晶瓶,轻抛起来,无数繁复细微的魔法阵在水晶瓶上一闪而过。他脸上露出微微苦恼的神色,放缓声音问卢修斯,“纳西莎知道蛇毒在哪里放置吗?”

  提起纳西莎,卢修斯有点紧张,“是的,我告诉她了,主要也是怕她误动,毕竟是剧毒的……”

  里德尔深深呼吸,皱起了眉头,“蛇毒丢失,庄园防御咒没有反应?”

  卢修斯惭愧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是的,所以我完全……”

  “行了,”里德尔点点头,为此事下了结论,“我会找贝拉特里克斯谈谈的,她实在是鲁莽过了头。”

  贝拉特里克斯干的?!

  这边里德尔懒洋洋伸手揽过我,幻影移行前还不忘对朝卢修斯说,“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我会处理好的;我也不会把棘霓喂蛇的,你放心。”

  卢修斯和我,“…………”

  回到蓝楼,里德尔把风衣往沙发上一丢,伸了个懒腰,不耐烦的抱怨,“卡卡洛夫怎么这么讨人嫌的?我要把他在我的黑名单上往前提几位。”

  “第一位是谁?”我好奇,“邓布利多?那也太没新意了。”

  “保密。”里德尔朝我扬扬下巴,“来,仔细说说,当时邓布利多是怎么回事?”

  “说不清楚,”我笑眯眯凑过去,“黑魔王大人不是最擅长摄神取念么,不如直接看看?”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邀请,我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里德尔一点也不客气,捏着我的下巴又把我拉进一点,他的呼吸轻轻扫在我的颈子上,几乎痒进了骨头里。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进入了我的思维,又因为我的不设防和刻意引导,一路畅通无阻深入记忆,几乎让我有一种一切都被他看光、赤身裸.体的错觉。

  “……不行。”我有点恍惚,轻声喃喃,“……慢一点。”

  “没关系的,相信我。”他这么回答,低沉嗓音里满是蛊惑。

  我几乎完全陷进他怀里,而他温柔揽着我,眸子里像是不见底的深渊,吸引着我的神智深深陷入;我在霍格沃茨时的日常,我在马尔福庄园时的举动,我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的行为,这些被他看到当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更深入的那里,在回忆最深处的、绝对不能示之于人的,九天之上的那一袭白衣——

  “不行!”我猛地睁开了他的手,喘着粗气捂住了脸,“不行!——不行!!”

  里德尔脸上错愕一闪而过,然而他只是垂着眸子,语气轻柔安抚我,“……抱歉,我有点贪心了。”

  我捂着脸,慢慢让呼吸平复下来。里德尔没有说话,伸出手将我一缕散落鬓发别在耳后。

  “你看到了吧?”我从手指缝里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他,“邓布利多发现了卡卡洛夫的踪迹,和德国那边也有牵连;而你又管不好你的手下,让贝拉特里克斯擅自行动……事情有点糟糕啊。”

  “贝拉特里克斯可能是觉得如果做成了就能来邀功请赏,我会对她另眼相看吧。”里德尔颇为苦恼的叹息,“这件事我处理的也不能太过严酷,毕竟她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把马尔福家拖下水就不行。”我坚持,“我知道她是你很重要的属下,也曾经因为追随你而落入阿兹卡班,但是……但是……我到底是偏心的,希望你理解。”

  里德尔嗯了一声,有点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我会处理好她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关于邓布利多说的那个村镇,我也大概有个猜测。”他点点手指,一副小小的地图幻影在他手心展开,十几个被标出来的特殊地点像是小小星辰,在地图上闪烁。他盯着地图沉思半晌,有几颗星辰无声无息熄灭了,最后只剩下六个地点,明灭不定。

  “我会一个个搜查,”他盯着那团幻影说,“直到找到为止。”

  我注意到有一个熄灭的地点名称是汉格顿,一时多嘴问了一句,“你当时何必全部都杀人灭口呢?我当年已经杀了那个园丁了,不会有其他人……”

  “你还是太过心软。”里德尔说了一句,那颗代表汉格顿的星辰再次亮起来,“这件事,宁可错杀三千,我也不会放过一个。”

  我有点不满,“就算不看所谓的血统,你的力量也足够强大,何必这么偏执。”

  他微微一笑,并不多说;而这么多年来,我对他的这种行为真是无可奈何——他的思想性格太过坚硬冰冷,即使是我也很难改变一二。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解决时,里德尔又开口,语气里满满的笑意,“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啊,棘霓。”

  “什么?”

  他朝我伸出手,像一个讨糖的小孩子;而他的神色如此缱绻温柔,像是我梦境最深处那份隐晦的渴望——

  “那封信呢?”

  他这么问。

  信?什么信………啊!想起来了,是那封本来打算寄给他的,内容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的信!

  【——里德尔你这坏家伙到底在我脑子里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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